直击一名女性安乐死全过程,她和亲友们都在

“安乐死”一语源于希腊文,以幸福死亡的方式,让那些无法救治的病人摆脱疾病的困扰。

但是在很多方面,有些人和国家认为“安乐死”一举有违人道,是以并不支持亦不认可这一做法。

因而争议颇大,且得以实行的国家并不多,患有不治之症的病人,“死亡”有时候对他们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日本有位女子饱受疾病的折磨,最后选择了“安乐死”,最后的时间里,她和亲友们都在笑,接着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

为了寻求死亡

年月,瑞士的一家机构迎来了一位寻求死亡的日本女士,她面容和善,目的明确,躺卧在床上,耐心地逐个回答提出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是小岛美奈。”

“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为了寻求死亡。”

“你为什么想死呢?”……

一连串的问题向小岛美奈涌来,而她就这么躺卧在床榻上从容不迫地回答着,她的脸上丝毫没有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与不安,更多的只是一种淡然与解脱。

谈话结束之后,机构工作人员详细地把“安乐死”的流程告诉小岛美奈,点滴开始之后,大概30秒的时间,小岛美奈就会陷入睡眠。

小岛美奈点了点头,随即,机构的工作人员便当着小岛美奈的面,将“安乐死”的药物倒进了玻璃瓶中,同时将主宰其命运的药物点滴开关交予小岛美奈。

这种主宰别人生死的大事,无论怎样都应当由病患本人自行决定,没有人愿意去为别人的生死负责,而此举同时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倘若小岛美奈后悔了,也仍有可以回头的机会。

门外,小岛美奈的两个姐姐啜泣不止,深知自己无法扭转小岛美奈赴死的心愿,但是如此这般看着亲近的人死在面前,也是他们万万不能接受的。

“我们不是在做错的事情吧?这样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吧?”

小岛美奈的两个姐姐不断的反问自己,眼泪控制不住般不住的从眼眶滑落,面对镜头,小岛美奈的姐姐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一脸冷静,又有着些许的沉默,将困扰自己多时的事情和盘托出。

“是不是应该接受安乐死,感到特别苦恼。”

仅此一句,再无多言,两个姐姐的内心始终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但是面对小岛美奈的执念他们也知道绝无转圜的余地。

屋内,机构工作人员处理好一切之后,两个姐姐进入到其中,见到妹妹的一刹那,二人的泪水便再也绷不住了。

小岛美奈朝着两个姐姐微笑道:“最后能够有你们两个人陪我,我真的很幸福,谢谢。”

说着,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小岛美奈微笑地伸出手与姐姐相握,“打心眼里感谢你们……我对不起你们。”

此时,小岛美奈的药物点滴开关已经由她自己打开,在镜头的记录下,小岛美奈的语速越来越慢。

“我没有那么难受了,还总让你们来照顾我……我真的很幸福……”

两个姐姐笑中带泪,温柔德抚摸小岛美奈的头,不断的安抚,伸手环抱着小岛美奈,姐姐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擦干眼泪,笑着安慰道:“你马上就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若是此时的小岛美奈尚且清明,她一定会笑着点头,但是随着药剂的一点点注射进小岛美奈的肌肤,她再也无法回应姐姐的话了。

全程仅仅4分钟而已,而这仅仅4分钟的时间,在“安乐死”的药物作用下,小岛美奈再也没有了呼吸,那颗曾经跳动的鲜活的心脏再也没有了声响。

之后,医生推门入内,检查完小岛美奈的情况之后,确认其死亡,由于政策的要求,“安乐死”的整个过程会被拍摄,之后提交给警方。

于是,小岛美奈就这么在镜头的记录下,以短短4分钟的时间,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小岛美奈的两位姐姐就这么在异国的土地上送走了自己心爱的妹妹。

由于日本不承认安乐死,最终,小岛美奈的遗体也无法由两位姐姐带回祖国,只能将其安置在瑞士的一个河道旁,也算全了她“自由”的向往。

我无脸面对姐姐了

小岛美奈出生在日本,虽然她的父母早早的分开了,但是两个姐姐将所有能给的爱全部给了这个小妹妹。

小岛美奈就这么在充满爱的环境下一点点长大,长大后的小岛美奈也未曾辜负两位姐姐的期待。

高中毕业后,小岛美奈就离开了日本,进入到首尔大学学习,毕业后,小岛美奈的身影活跃在韩语翻译工作的第一线。

即使从小生活在两个姐姐的呵护与羽翼之下,小岛美奈也依然十分独立,无论是生活,抑或是学业从来没有让姐姐操过心。

小岛美奈45岁以后,对于自己的未来似乎有了不一样的规划,她不再局限地投身在翻译的领域之中,开始围绕儿童福利院工作。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并没有多久,48岁那年,小岛美奈被告知得了“多系统萎缩症”。

“多系统萎缩症”,成年期发病、散发的多个神经系统变性的罕见疾病,临床表现为不同程度的自主神经功能障碍、对左旋多巴类药物反应不良的帕金森综合征、小脑性共济失调和锥体束征等症状。

按照病变部位的起始不同,多系统萎缩的分类又多有差别,主要累及神经系统、肌肉系统、消化系统。

另外,以目前的医学手段来说,“多系统萎缩症”,是一种无法治愈,但同时不会带进遗传的一类疾病。

综上,当小岛美奈确诊的那一刻,对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往前的48年的时光,小岛美奈的生活也算是“津津有味”。

确诊之后,病症带来的表现也变得愈发清晰明朗起来,小岛美奈的两个姐姐自觉地承担起了照顾小岛美奈的责任,只是这种照顾,有些时候于当事人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呢?

从患病以后,小岛美奈就和姐姐惠子住在了一起,小岛美奈也慢慢变得难以控制自己的动作和躯体。

经常将手里拿着的东西弄掉,在平坦的路上无故的摔倒,日常生活中,在众人看来简单不已的事情,却令小岛美奈愁闷不已。

她再也无法自如的控制自己的身体,日积月累的挫败感,使得小岛美奈的愁绪与日俱增。

“我无脸面对姐姐了……说实话,我其实也很心痛。”

一行写在博客里的话,将彼时小岛美奈的心情描述的淋漓尽致,与此同时,和小岛美奈朝夕相伴的姐姐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眼见曾经活泼,行动自如的妹妹变成如今这般扶着墙壁走路,走不了多远,就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的模样。

姐姐的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心中难过不已,却依然强扯着笑容面对情况一天天变得越来越糟的妹妹。

一天,医院看完医生之后,回到家中,巧合之下,惠子发现了在小岛美奈的房间的被子下面,被她用方巾接在一起的东西。

展开一看,惠子脸上的笑容凝固,颤抖着的那双拿着方巾的手,看着小岛美奈,质问道:“你难道想做傻事吗?”

此时小岛美奈的心中,这个想法只是初具雏形,适而面对姐姐的追问,小岛美奈企图装傻敷衍过去。

无论真假与否,姐姐们依旧极力地开导“心存死志”的小岛美奈,最终小岛美奈也停下了自己无休止的胡思乱想。

但是,小岛美奈真的就此放弃了自杀的打算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纵使过程再艰辛,小岛美奈依然进行了多次的尝试,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之后,也终于让她找到了最理想的解决生命的方式——安乐死。

当小岛美奈对两个姐姐说明自己的诉求的时候,当然遭到了斥责以及反对,可又有什么能够阻止一个心存死志的人呢?

在小岛美奈的不断劝说,以及看完小岛美奈博客里的内容之后,纵使心中无限的不舍,两个姐姐还是点头了。

在日本,选择“安乐死”是不被法律认可的,所以小岛美奈的心愿在日本自然是难以实现的,而她并没有就此放弃“安乐死”的打算,在了解到瑞士有这样的机构之后,便开始了“报名”的工作。

为尊严,求“死”

首先,小岛美奈在瑞士的安乐死团体进行了登记,“请让我在还能保持自我的时候,选择安乐死吧。”这是被小岛美奈写在申请书上的一句话。

患病以来,小岛美奈几乎失去了自己,失去了过往的骄傲,失去了所有曾经的自己应有的光鲜。

小岛美奈的笑容被病症所控制,基本的面部表情在她这里都成为了非常困难的事情,说话变的越来越艰难。

每天小岛美奈的日常就是躺在床上,等着人来喂自己几口吃的,又或者,更换尿布,肉眼可见的,只有头顶一成不变的天花板。

日复一日的疾病折磨早就让小岛美奈失去了曾经的光鲜,她无数次的想要结束生命,却因为无力一次次失败。

每天一成不变的日子,使得小岛美奈丧失了对于生活的热情,更是厌倦了如今这个做什么都有心无力的自己。

“确实我在渐渐失去原本的那个我,那实在太可怕了……究竟每天都过这样的日子,还能感受活着的快乐吗,还想活下去吗?”几乎每天,小岛美奈都在这样反问自己。

选择死亡是她为自己做出的最后的决定,同时,也是她的心愿。

很快,在登记获得回复之后,小岛美奈和两个姐姐在年月25日那一天赶到了瑞士,迎接自己的命运。

当然,“安乐死”无论在哪个国度都是一件大事,小岛美奈一席人抵达瑞士之后,这家机构并未第一时间“成全”她的心愿。

秉持着人道主义的精神,以及“安乐死”需本人同意的前提,医生对小岛美奈进行了一番询问,“你真的想死吗?”

听到这句话的小岛美奈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同时再次重申自己想死的决心,瞧着小岛美奈如此坚持的模样,惠子二人只能无言地站在一边。

即使,小岛美奈如此坚持,医生还是想要做一番挽留,人命仅此一条,倘若小岛美奈后悔了,至少还有转圜的余地。

“如果,她住在瑞士,不用长距离移动的话,应该就不用这么快选择死亡了。”

说着,医生转身看着小岛美奈,“你有两天的时间,如果,你改变主意了,你可以随时回家,但是由你自己决定。”

小岛美奈认真的听着,一旁的两个姐姐也点点头,医生离开后,小岛美奈重复念叨着:“2天时间”。

从到瑞士开始,一直微笑面对的两个姐姐,见此也反问小岛美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这真的是最好的办法了吗?”

闻言,小岛美奈,无奈地叹息道:“没有尽头啊,人终有一死,但是都觉得不会是现在,就算是我也会觉得,要死可能也不是现在吧。”

如此,两个姐姐也不再过多的劝慰了,也许从踏上瑞士的土地的那一刻开始,很多事情都已经有了定局。

之后,姐妹三人在酒店里面度过了“最后的晚餐”,餐桌之上,小岛美奈笑着拿起水杯与两位姐姐相碰。

“以水代酒吧。”

笑声围绕在三人之间,渐渐地伤感的气氛也慢慢笼罩下来了,姐姐看着小岛美奈,声音中稍许哽咽:“在我心里面,你的存在真的很重要哦。”

说着点了点头,泪水也从眼眶中滑落,口中依然喃喃地念叨着“真对很重要”,这最后的晚餐也落下了帷幕。

2天的时间未能改变小岛美奈的想法和坚定赴死的信念,姐妹三人最后登上了前往“安乐死”地点的车列。

上车开始,姐姐的眼泪就已然控制不住,但是为了不让小岛美奈发现,只能以手掩着唇鼻,悄声落泪。

抵达目的后,机构的工作人员拿来一张确认函,让小岛美奈签下自己的名字,同时,打开摄像机,记录下了小岛美奈人生最后的几分钟。

短暂的流程之后,小岛美奈亲手打开了药物点滴的开关,在人生的最后时刻,为了自己的未来做了决定,过程中,两位姐姐一直面带微笑,只怕自己的悲伤会让小岛美奈走的不安稳。

药效渐渐发作,小岛美奈再也无法对姐姐做出任何对回应,两位姐姐这才再也难掩悲痛,不断地抚摸小岛美奈的头,不断啜泣,嘴角的笑却一直未曾下去。

终于,被病痛折磨多载的小岛美奈可以去到另一个国度,那个国度没有“多系统萎缩症”,一向骄傲的她也不必再忍受“不堪”的自己。

“安乐死”结束之后,两个姐姐站在小岛美奈的遗体旁,止不住的心酸,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从此以后,小岛美奈只能长眠于异国他乡,难以回到故土。

两个姐姐在商量之后,决定将二人最心爱的妹妹的骨灰撒在瑞士的一个河道旁,驻足许久之后,二人才踏上归国的航班。

如今,时光匆匆而逝,小岛美奈也已经离开数年有余,但是曾那般放在心底珍惜过的人,又怎么会随着时间而遗逝呢?

年,小岛美奈的两个姐姐相约着再次来到了瑞士,重游了一遍当初走过的酒店,步道,感受曾经与妹妹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短暂的停留之后,二人去到了撒有小岛美奈的骨灰的河道边,坐在一边,望着奔腾的水流,惠子笑道:“美奈,我们来看你了。”

姐妹二人在这河道边,看着河流,回忆着往昔,思念着那个逝去的妹妹,直到夕阳西下,二人方才相偕离开。

年,日本当地的疫情形势愈发严峻起来,国家方方面面都变得重视起来,惠子姐妹二人出门见面的方式也成了“口罩为先”。

受疫情的影响,许多人的生活方式都有了极大的改变,见面都得戴口罩,回家先消毒,似乎已刻进每个人的基因之中。

2年,小岛美奈的两个姐姐除了过好自己的生活以外,决定要再一次地重拾起妹妹患病之前的工作。

“儿童福利院”,做慈善的同时,将有关小岛美奈的记忆融入在日常的活动之中,若是小岛美奈未曾患病,也许,这也将是她奋斗终身的事业。

参考文献:

《直击安乐死:4分钟,全结束了……她的这段视频看哭3万网友——澎湃新闻》年

《NHK记录病人安乐死全程:想在我还是我的时候死去——美东侨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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