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顺心初缘沃土

——史贵峰《昨日放歌》序

打开记忆的流量,寻找生活的坐标。知性的闪回通过理性闸门的过滤,便一如涨满的春水,沿着早已预设好的路线,开启了激荡昂扬的心灵之旅。如果将人生比做一条河流的活,那么,每一个节点,第一朵浪花都会产生历史的张扬与沉淀,激浊扬清、删繁就简。

第一时间读完这本《昨日放歌》文集,给我的就是这样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作者史贵峰那乡土情结之中呼之欲出的平凡的积淀与厚重的简单。作者史贵峰,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土生土长,粗犷单纯。说来也是偶然,我们相识是从五年前他开始写他的第一本长篇小说《永吉屯》开始的,当时文联的同志领着他到我在党史办的办公室,一身的简朴带着谦虚的微笑,诚恳的征求我的意见。

我未置可否,但后来他却执着地把打印好的草稿寄到了在深圳的我手中,却之不恭,便斗胆给他写了洋洋几千字的“建议”。一晃几年过去了,他的《永吉屯》也取得了成功,反响强烈,口碑很好。即使有前面我与他在文学上的邂逅,作了充足的心I理准备,但这次约我为序、准备付梓的《昨日放歌》,翻阅之后仍旧让我“惊讶不已”,刮目相看。

捧读《昨日放歌》这本文学集,感觉与他的处女作《永吉屯》在风格上有些相近,但体裁和内容却不好硬性划分,因为其包罗万象,体裁多样,笔法迥异。假如我们把《永吉屯》的创作视作一种艺术上的求索,一种创作上的冲动的话,这次的集子就是一种艺术上的求证,一种创作上的刷新与拓展。比如《永吉屯》的再现,《昨日放歌的》的思考,《永吉屯》的写意,《昨日放歌》的工笔,《永吉屯》的唯美,《昨日放歌》的理性,都会让人们通过这本文学集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作者。

就其体裁而言,《昨日放歌》一改过去的叙事方式,开始向小说、散文、报告文学评论等形式衔接、过渡,就其内容来说,他正努力由言情、怀旧的一维性朝多元化延伸、拓展,就其本质考量,看得出他正试图由着重从感性的抒发向理性的思考跨越、升华。

当然,这些分析并不能清晰、准确地把这本集子的写作手法简单地分类,有些作品甚至包含了几个特点、几种笔法,你中有我,互相交融,比如:小说《河口老倪》既有对似水流年的回眸,又融进了对那段历史的思考;既有小说对人物的肖像描写,又不失散文对气氛的烘托。

散文《梦断二龙眼》既有散文的春秋笔法,也不乏报告文学的神来之笔。就是《昨日放歌》中的评论也包含着浓浓的乡情,完全没有“学院派”那种莫测高深、语惊四座的奇效,平铺直叙、娓娓道来,不同凡响。

作者是一位农民,朴实、简单,作品亦如他的个性,充满着泥土的厚重,他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都离不开那片魂牵梦萦、生他养他的家园,都围绕着他深深眷恋的生存情境展开,他笔下的主人公就是他不离不弃的同学、朋友、乡亲甚或是他自己,所以创作起来得心顺意、信手拈来,却让你感觉不到一点点矫柔造作、故弄玄虚、哗众取宠的痕迹,让你觉得这就是真相、这就是传奇、这就是历史,读来跃然纸上,栩栩如生,从而获得心灵的震撼与感官的愉悦。

当然,从专业的角度来看,《昨日放歌》也并不是那么完美。如:有些肖像手法的运用还显得稍许稚嫩,有些节点的衔接还表现得有一点游离,个别遣词炼字的功夫还有待于提高,甚至谋篇布局的筹划还略带粗糙。但这丝毫不影响这本文学集的感染力,就像一棵刚刚破土的嫩芽,虽然细如草芥,但已蕴含了绽放的养分,壮大的资本,散发着伸展的芳香。

我们也理由相信,假以时日,一定会结出更多、更大、更好的果实。因为时代需要这样的作品,更需要这样的乡土作家。万紫千红存亮眼,勿忘小草是初心。让我们拭目以待。庚子腊月廿五于深圳。

(作者系黑龙江省诗词协会副秘书长,依安县诗词协会主席,依安县作家协会主席,著名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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